以六度阐释菩提心

菩提心

昨天,我们讨论了菩提心,我们认识到有相对的菩提心和最深刻的菩提心。

两种菩提心都是针对我们个人尚未成办的证觉;但是在我们的佛性、付出大量精力、自身做出努力这样一种基础上,它是一种肯定可以达到的东西。因为我们确信这可以达成,对它是何物有一个正确的思想,因此,怀着相对的菩提心,我们实际上致力于那种未来的觉悟是什么 – 它会是什么、它的品质 – 怀着两种意愿:通过能够切实把我们带到彼处的现实方法从而达到这种觉悟,以及通过这种成就尽可能多地饶益众生,这样一种意愿。我们完全理解,我们不是成就为一尊万能的神,打个响指 – 甚至无需打个响指 – 所有麻烦就烟消云散了。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实际的指令、我们自身的例子,来教导如何达到觉悟。然后就该他们确实去做了。

更精确地说,世俗菩提心是针对我们还没有证觉的心—甚深觉性法身。而最深的菩提心则是针对空性以及我们未完成证觉的真正止息 – 真如身。

伴随着菩提心的心理状态

这种菩提心伴随着与之同时存在的其它各种心理状态,它们是我们致力于达到这种觉悟的动机(信心)的一部分。这些心理状态没有致力于我们未来的觉悟;它们致力于一切众生 – 这完全意味着所有有情物(或者拥有有限的身体、有限的思维之物)完全平等,因此,我们所说的是所有的昆虫、每个人 – 心怀慈爱,心怀希望它们快乐并拥有快乐的因缘、以及悲悯,这是希望它们脱离苦难和受苦的因缘。因此,慈爱实际上是针对这些有情众生的快乐和福祉,它是希望其增加、希望其生长的愿望。悲悯针对它们的苦难;这是希望它们脱离苦难的愿望。

为了确实能够生成它们,我们必须明确,这些思维状态所关注的是什么,它们是怎样聚焦其上的。否则,当我为此而禅修爱或悲悯、或者菩提心时,我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用思维和情感来做什么。正如达赖喇嘛尊者解释的那样,悲悯作为其中的一部分,有着……不是仅仅期望着麻烦消失了,无需考虑或相信他们确实有可能消除麻烦;它乃是基于这种理解,即消除它们是可能的。否则,这种期望是没有意义的。这还伴随着他们如何能够消除麻烦这样一种理解。不是某个拯救者,某种万能的拯救者,会来拯救他们;这里有勇气切实帮助他们克服这些麻烦。这里存在理解 – 总是存在理解 – 通过这些情绪、这些情感、这些正性的情感。

伴随着我们的菩提心,我们同样还有另一种思维状态或者情绪,或者任何你想称呼的,它被称为增上意愿(藏文lhag-bsam,梵文adhyashaya,正直心)。因此,平等地专注于一切众生和他们的情况,那么这就是达赖喇嘛尊者有时候称为普遍责任的非凡决心;它不仅仅是努力帮助他们的勇气,而且完全决定了解决之道:“我要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他们,饶益他们。我担负起责任,怀着一种责任心,切实去完成它,去为此做些什么。”

因此,慈爱、悲悯、普遍责任、菩提心。这些都是非常个体化的心理状态,尽管它们当然全部紧密相连,但不要混淆它们而是对其中每一个有清晰的认识,这一点很重要 – 它们是什么,它关注的是什么,它如何聚焦于其对象 – 为了不使我们的心理状态遗漏任何东西,要正确地把握它。

最深刻的菩提心是关注这种觉悟 – 我们所致力于的未来的觉悟如何存在。换句话说,它聚焦于空。

一条关于红白菩提心的注解

我应该提及一下,既然有些人在密修中碰到这个,而这可能很让人迷惑不解,即在最高级别的密修中,我们谈到白菩提心和红菩提心。嗯,它们是非常细微精妙的物质现象、物理现象的形式。这些不是心理状态。它们非常精妙……很难找到一个好词句,就让我们称它们为每个人所具有的创造性能量的火花吧。在最高级别的密修中,在它的极高次第,一旦获得修行的能力 – 要获得这种能力极其艰难 – 那么,我们就可以在体内运用这些非常细微精妙的创造性能量,为了能够达到或者进入心理的最精微层次,将它们分解在心轮之中。这被称为明晰光亮的思维(藏文’od-gsal极光净天)。然后,用它来专注于空并达成觉悟,因为它是最富有成效的思维层次。

因此,这些就是我们用来努力的材料和方法,这些白色和红色的菩提心,为了能够切实达到最深刻的菩提心,这种明晰光亮的思维聚焦于空。因此他们通常说,在佛教中结果的名称被赋予因缘,因此,结果 – 即菩提心、最深刻的菩提心 – 这个名字被给予,作为别称,给予体内两种类型的创造性的精微能量。这就是何为红白菩提心 – 它们为什么被称作菩提心。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陷入困惑,因为我知道我们遇到这些名字的时候可能会极度困惑。在我们的修行层次上,这是我们根本不会涉及到的东西。非常非常高级。同样,这样人们就不会陷入困惑,男人和女人都有白色和红色的菩提心。因此尽管它的精粗有不同的程度,我们不可以将它们与对它们最粗鄙的呈现相联系、想着只有男人拥有一种而只有妻子和女人拥有红色的菩提心;这是不正确的。

愿菩提心和行菩提心

现在,在相对的菩提心中 – 这里我们继续加以回顾 – 在相对的菩提心中,它有一个期望阶段(藏文:smon-sems,愿菩提心),这是我们希望达到那种觉悟以饶益所有人,然后是参与状态(藏文:’jug-sems,行菩提心),在此当中我们自己切实介入到行为、行动中,这确实将我们带领到这个目标上。因此,首先,我们培养愿菩提心,然后实践菩提心。

这种愿菩提心阶段仅仅有着期待阶段(藏文:smon-sems smon-pa-tsam,愿菩提心的期望阶段),当我们仅仅期望着达到觉悟,那么有时候被译作应许的保证的阶段(藏文:smon-sems dam-bca’-can,承诺的愿菩提心),怀着这种信念,我们极其坚决果断,决定我们永远不会就此折返。当我们达到了那种行菩提心状态、相对的菩提心状态,这就是它所需要的阶段,作为其中的一部分,持菩萨戒。它们一起运作。这不是你可以在不持菩萨戒的情况下培养行菩提心。它意味着持菩萨戒,在此当中……

戒(藏文:sdom-pa,梵文:samvara)是……它是对思维的形塑,影响我们的行为,即为……它设定一定的边界让我们不要穿越。“我要避免自我夸赞而鄙视别人,因为我执迷于获得声望、让人们喜欢我、爱我、有钱、所有这些。”我们自己不会致力于去做的这类事情,如果我们做了,就会极大妨害我们帮助他人的能力。我们只是在利用别人,说“我是最好的”,就像你身上会有的一样,让我们假设,通常竞选公职的人这样做就是为了获得权力,因此他们宣传说:“我是最好的,另一名参选者很可怕,是恶魔。”你无法信任这样一个人。这对他们帮助他人的能力造成很大的伤害,因为实际上他们为了获得权力而自我宣扬。因为这个缘故,整个选举和宣传过程对藏人来说很隔膜,让他们难以想象或者参与其中,因为在很多国家,选举中的行事方式跟菩提心的原则完全背道而驰。“我是最棒的。另一个家伙不好。”

寂天 – 伟大的印度大师 – 著述了《入菩萨行论》(梵文:Bodhicharyavatara),其中这样写道:

(IV.2)我们所完成的事业是某种程度上的突发而为,或者未经仔细的检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事后做出如此之想,‘我该做吗’或者放而弃之,此乃合适之举。我能做吗,或者此事我不能做?
(IV.3)但是在持菩萨戒、努力以达到觉悟的情况下,这种事经受了诸佛深刻的检查,我本人就对此作了深刻的检查,因此,我们怎么会厌离它呢?

因此,这是一句重要的话,共有两行,这句说在我们持菩萨戒前,这种行菩提心,研究这些戒咒很重要,研究它们也很合适(我的网站上就有,解释很充分,就在戒咒部分下面),予以认识和检查:佛陀说过:“嗯,如果你想达到觉悟,如果我们确实想要饶益他人,这就是需要我们避免的”,然后很好地做出自我审视:“这是我能够遵循的东西还是不能够遵循的东西?”然后你持守它。这不是因为别人都在做、有某位喇嘛在那里正在授予戒咒,因此你就突发而为之,于是我们未经很好地审视就去做了。因此寂天很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当前,我的网站上只有英文版的,但最终会有其它语言的,包括俄语。)

度(影响深远的态度)

要切实持守菩萨戒,需要什么呢?从基本上将,它需要培养六……梵文词语paramita (藏文:pha-rol-tu phyin-pa,波罗蜜多);它通常翻译作圆满(perfections,度),但是我喜欢用一种更加直白的翻译,即影响深远的态度far-reaching attitudes)。它会把我们带得很远很远,直到彼岸,即觉悟。

在印度佛教中,有很多不同的体系,其中一个(它被称作是中观依自起派或自续派(Svatantrika)),根据该体系,只有佛的境界 – 我的意思是,这就是这个词更切合圆满(perfections)意义的情况 – 在佛的境界时,这些就会成为真正的影响深远的态度。我们作为一名菩萨(甚至在我们成为菩萨前,我们已经持守了这些菩萨戒)所努力的……因为,正如我昨天所解释的,只有当我们拥有了这种毫无造作的菩提心时,我们才能真正成为菩萨 – 我们无须必定得经历这种过程:为了感受到它,想着“每个人都是我的母亲”如此等等,我们无时不刻拥有它,日日夜夜,你确实成就为菩萨……但是,过程、成佛之前的次第,会仅仅成为 – 这些影响深远的态度会成为 – 实际事物的近似物。

然而在应成派体系中,两种次第 – 从菩萨戒直到成佛,包括在成佛中 – 二者都可被称作“度”。

因此,不管我们遵循哪一个体系,我们所谈论的是一回事。我提到这一点是因为有些藏人学派遵循一个体系而有些遵循另一个体系。

同样,我要提到这六……或者有更进一步的十种的说法,在此当中另外的四个基本上是第六个 – 意义深远的分别性意识(分别智)或者说智慧之分支。因此,我们是否说及六,或者一种更完满的形式、即十种意义深远的态度(度),它们是心理状态 – 态度 – 它们并非必然是一种行为的形式,尽管它们影响我们的行为:根据情景、能力等等,我们尽可能发出行为,将它们付诸实践。但是,我们所努力的就是培养这些态度,这些心理状态。寂天大师这一点区分得非常非常明确。

同样,我们不应当认为十度的体系是大乘佛教所独有的。在上座部小乘佛教同样有。这是略有不同的十个:许多相同但有几个不同。再一次,正如我们所提及的,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之间的差异 – 因为它们的修持大同小异 – 在于是否有献身精神……是否将积极的力量奉献于获得解脱或达到觉悟。因此,他们怀着积极的力量有助于他们的解脱的献身精神,来修持十度,其中包括了这里面的很多。

因此,我们永远不应该想着小乘佛教的修持者不为饶益别人而努力,他们并不慷慨大方、富有耐心之类。他们当然慷慨、耐心。他们有慈爱,他们培养悲悯,以及所有这些品质。因此,在大乘佛教经典中,他们有一点将小乘的态度置于极端 – 即你们只是在做自私的努力,以饶益你自己,你们不关心别人 – 这是为了指出我们需要避免的极端之故。我们不应当认为,尤其在今天,真正的上座部修持者是这个样子。我们也能看到大乘佛教修持者是这副样子,就像也发现小乘佛教修持者是这副样子一样。

因此,这是大乘佛教中观应成派所用的一个方法,以帮助人们避免在某种特定的思考方式中可能存在的危险,于是给事物做出荒谬、极端的结论。因此,恰如做出荒谬、极端的结论以达到解脱将会让你会变得彻底地自私、不会关心其他人 – 你不会做出任何事去帮助他人,你没有慈爱与悲悯 – 同样,一个人可以说,大乘佛教荒谬、极端的结论就是你出去帮助任何人、救度所有人,如此等等,因此你从来没有努力克服自身的愤怒和执迷等等,这同样将大错特错。因此,我们需要理解这里所使用的方法论,不要堕入门户之见的错误立场,以为大乘佛教强烈谴责小乘佛教。这就是为什么,在菩萨戒中好几项是关于不要歧视小乘佛教的。

所以,让我们继续研究简略的……基本的六度。这六度是:

  • 慷慨(藏文:sbyin-pa,布施)

  • 道德自律(藏文:tshul-khrims,持戒)

  • 忍耐(藏文:bzod-pa,忍辱)

  • 坚持不懈(藏文:brtson-’grus,精进)

  • 心理稳定(藏文:bsam-gtan,禅定)

  • 分别性意识(藏文:shes-rab,智慧)。这通常被称做智慧,但是智慧(wisdom)常常被翻译成相互有别的不同术语,而只用这一个词确实丧失了这些不同术语之间的区别,因此,这里我用分别性意识discriminating awareness)特指这个术语。

随着话题持续,我们会深入各个定义。顺便说一句,我用了心理稳定mental constancy),而不是专注concentration),因为这要比简单的专注在外延上大的多。

区别性认知和深刻认知的差异

在休息的时候,有人问到全都被翻译成智慧的这些词语之间的差异问题。这两者都被翻译作智慧(因此你就丧失了二者间的差异),我将两个藏文语汇 – 它们在梵文中也不一样 – 做出了不同的翻译。故此,一个被称作区别性认知;即藏文中的shes-rab,喜绕),或者[梵文中的]妙智prajna,般若)。另一个被称作深刻认知,即藏文中的ye-shes,益西),或者梵文中的若那。二者差别极大。所以我要解释一下其中的差异。

尽管两个词中每一个有很多不同的用法,但如果我们努力对此认识得更清晰一点,区别性认知是……其定义是在辨别能力[原文如此!区别性]上加以确定。辨别[区别] – 这常被译作识别recognition) – 是辨别[区别]某事物是此而不是彼。因此,这在其上增加了完全的确定性。因此这是在何为建设性、何为破坏性,何为有帮助、何为无帮助,何为合适、何为不合适,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就何为现实何为非现实而言)之间的区分。因此,这通常与空相关联。这是对空的理解,它区分了事物不以这些不可能的方式存在;它们以确实可能的方式存在。这就是区别性认知。

因此,即便是一只虫子也有这个能力。一只虫子能够区分 – 非常确定 – 是食物、不是食物。一头牛能够区分牛棚敞开的门和牛棚的墙,从而不会撞到墙上。因此称此为智慧,在此并不是最了不起的。

因此如果我们探讨空,区别性认知只是事物最深刻的真实,是空性。

深刻认知是 – 另一个语汇 – 这是对两种真实的认知,两种真实一道,或者两种真实在各自的环境下。同时,深刻认知是一部分佛性,是这样一种东西,它极其深刻,人人具有,因此指的是镜子一样(藏文:me-long lta-bu’i ye-shes,圆镜智)(接收信息的能力),平衡化(藏文:mnyam-nyid ye-shes,平等智)(观照各模式,将事物放置在一起),个体化(藏文:sor-rtog ye-shes,分别智)(认知此物彼物的个体性),等等。

因此,就佛性诸方面而言,虫子也同样有之。因此,再一次强调,称之为智慧有点让人不自在。

深刻认知这个语汇在不同的藏人传承中用法略有差异。但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它与区别性认知不一样。在格鲁派中,作为该词额外的意义,它也用于圣者(藏文:’phags-pa) – 一位对空有超越概念的认识的人 – 所具有的品质。

两张网络

我们还提到,为了达到觉悟 – 为了达到佛教的任何一个目标、灵修目标 – 我们需要加强并逐步建立两种网络。在一定程度上,我们都拥有这两种网络,作为佛性的一部分;而不是要让你从零开始。但是我们需要不断加强它们、增加它们。根据在它们上的努力情况,这些网络既可能成为轮回的建构(对此,我们什么也没做,不做任何奉献,它只是来提升我们的轮回)也可能成为解脱的构建(我们献身于解脱)或者觉悟的构建(我们将两种网络奉献于达到觉悟)。因此,再一次,奉献精神在此极其重要。

这两种网络,网络,因为当中的所有一切相互联系,相互交织、相互加强。它增长着;不像一册集邮一样。因此,一个是……它通常被翻译作善德的积累(藏文:bsod-nams-kyi tshogs,梵文:punyasambhara,积福、福德资粮),这不是一种积分,而是……善德实际的意思就是正性的力量 – 因此它是正性力量的网络 – 通过做出建设性的事情等等。然后,还有深刻的认知的网络(藏文:ye-shes-kyi tshogs,梵文:jnanasambhara,积慧、智慧资粮),它有时候被称为智慧的网络,但是,深刻的认知 – 这是不同于分别性意识的语汇。因此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例如,却没有奉献精神 – 当然,这会提升我们的轮回;除非我们将之奉献于解脱或者觉悟,否则对此不会有所贡献。

给两张网络调配意义深远的态度(度)

在一般的大乘佛教介绍中,我们有一个体系,将六度分列在这两种网络中。如果根据应成派来这样做,这是大乘佛教中一种特殊的分法,我们就有了另一种分法。现在,理解了这一点,它帮助我们理解:“嗯,这些网络的目标是什么呢?它们起什么作用?”正如我在这周早些时候同样所解释过的那样,获得了觉悟,我们有……它们可以以多种方式加以分类,但是我们有着有时候被称作佛之诸身主体,因为它们实际上是多种事物组成的网络,而不是仅仅像这副身躯一样的身体,而是很多、很多事物的网络。因此,我们有法身(藏文:chos-sku,囊括一切的身躯),这是一尊佛遍知一切的思维、以及这个思维之空,如此等等的整个网络。其次有觉悟形式的网络(藏文:gzugs-sku,梵文:Rupakaya,色身、形式的身躯),因此有精微的形式(Sambhogakaya,受用身;藏文:longs-spyod rdzogs-pa’i sku,充分使用的身躯)和显见的形式(Nirmanakaya,化身;藏文:sprul-sku)。佛可以在同一时间表现出很多很多形式 – 数以百万计的形式,这就是为什么称之为网络;它不仅仅是一副躯体。佛同时知道很多事。因此,不是一件事。是一个网络。

因此,这两种网络构建觉悟的网络……如果我们根据佛性来说,它们像……在佛教中,我们说到很多很多不同类型的因缘 – 六种不同类型的因缘 – 还有多种不同的条件。非常、非常复杂。但是有一种因缘:如果我们用一个例子,就像是做面包的一块生面团。这是成为面包的物质,但是面包做成以后你就不再拥有面团了。从某种意义上讲,面团在制作的过程中改变形式成为面包。

因此,这些构建觉悟的网络就像面团:它们改变形式成为,它们是物质由此……从正性力量的网络 – 它改变成为这个觉悟形式的网络,以帮助他人。深刻认知的网络是变成、变换形式成为法身、佛之遍知一切的思维 – 的网络。但是你需要将二者都完成。它们必须互相支持。你不可以只想达到其中一个并为之努力。二者必须一起进行。

因此,二者当中,一个作为面团。在佛的每一个觉悟性的网络中,其中一个构建觉悟的网络将作为面团,另一个将会像烤炉的热量一样。没有烤炉的热量,面团就不会变成面包。因此,它们通过这种方式互相支持。为了获得任何形式的佛身,两种你都需要 – 每一种佛身,佛之诸身,以及佛之网络。

因此,正如我所说,将六度分到两种构建觉悟的网络,有两种方法。根据通常的大乘佛教方法,这些意义深远的态度(六度)……现在,我们必须一次一个地处理,这样你就可以直接解决,我会做出回应。所以,现在我们将根据通常的大乘佛教给出单子,其中的六度将作用于其中的这两种深远的网络,构建觉悟的网络。

据此,对正性力量的构建觉悟之网络:首先是慷慨,其次是道德自律。接下来,耐心有三种形式,因此耐心的其中两种形式 – 当你和别人之间有烦难时不要生气的耐心,以及不要因为自身的麻烦而生气的耐心。这些对正性力量的网络发挥作用。

现在,哪一个对深刻认知的网络起作用呢?首先,分别性意识之度和心理稳定之度,以及第三种类型的耐心,即在修行佛法时不要在困难面前灰心丧气。

愉悦地坚持不懈之度、或者精进之度,对所有的网络起作用,加强它们。

但是,时轮金刚经(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下一周在立陶宛通过格尔登参查仁波切而了解)谈到三种网络,三种建构觉悟的网络。所以在这里,第三个是道德自律的网络。在这种分类图式中,道德自律 – 在通常的大乘佛教中,它一直在对正性力量的网络发挥着作用 – 现在它被单用于积累道德自律的网络。

给两张网络调配意义深远的态度(度)(继篇)

因此,不管怎么样,正如我所说,这种将六度分为两种、或者三种网络的惯常分类……只作如是之想并不真正有助益,“哦,这只是一种智力图式。这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哦,什么会转型并拥有所有这些形式,因此我们就真正可以作为佛来救度他人呢?”慷慨(布施)确实、尤其能够帮助他人。我们需要准则(持戒)以帮助别人而不是伤害他们。表现出耐心(忍辱),即我们不会在努力帮助他人的时候灰心失望,因为这并非总是很简单轻松,在去努力帮助别人的时候,我们会对自己的麻烦和缺点保持耐心 – 当然,我们自身为他们而努力,但不会放弃。因此,这就是将会转型拥有所有这些形式之物和佛帮助他人的能力之联合。

什么会转型成佛的心理呢?嗯,当然,我们需要区别性认知。我们需要心理的稳定性,这就意味着不仅仅是专注,还包括心境和烦恼情绪不会起落,等等。在修行佛法时遇到困难、尤其是在禅定和要努力获得所谓的这种智慧的时候,我们需要耐心、不要受挫失望。所以这就是所要转型成拥有佛之心理的内容。

至于愉悦地坚持不懈(精进),我们二者都需要。如果我们泛泛而谈:我们需要坚持为之,不要放弃,切实从帮助别人和在禅定中获得快乐。因此,它们为二者而继续努力:帮助他人,这是积累这种正性力量 – 如果我们用非常、非常通俗的话讲 – 以及通过禅定积累这种深刻认知。这里,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一般性的观点,这样更容易理解。

不管我们做什么,我们都需要坚持而为,不要放弃。这就是这种精进。为此感到快乐,而不是,“呃,这真是可怕。我讨厌做它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做,因为我们觉得有义务如此,或者如果不做会感到有愧疚。”享受它。“我爱禅定。我爱帮助别人。这给予我很大的快乐。”“我喜欢翻译,它给与我巨大的快乐。不会有别的什么让我更快乐了。”

我忘记了确切的出处,但寂天大师说过这样的话:

(VI.64)一尊菩萨如此这般,除非他确实做了饶益他人之事、帮助他人,否则不会感到快乐。

如果你在工作中得到了快乐,那么没工作你就不会感到开心。”我们谈论的不是成为办公室里的工作狂,而是在谈论帮助别人。除非我们切实在做饶益他人之事,否则我们不会感到……我们不会真的开心。“我一直想做些事来帮助别人。这是生活中给与我的最大快乐。”这就是我们在这里关于愉悦地坚持不懈(精进)的探讨。因此,我们做什么以帮助别人,这并不要紧 – 照看我们的孩子、在以这样或那样一种方式帮助别人在事业上努力工作、教授佛法。这都不要紧。我们做我们力所能及之事。

现在,在应成派中……当我说应成派时,这是格鲁派的应成派。宗喀巴做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革新、具有难以置信的勇气,他对印度典籍做了非常非常深刻的研究,认识到应成派经典实际上有一些非常独到的解释。因此,有依照格鲁派的应成派体系。在更早的体系中 – 宁玛派、萨迦派、以及噶举派 – 对应成派的地位有不同的理解。根据格鲁派的应成派……这里,宗喀巴展现了另一种对六度的分类方法(我提到这一点是因为来到这里的人既有噶举研究中心的也有格鲁研究中心的,直贡噶举。)这里,宗喀巴根据两种真实做了区分。因此,意义深远的区别性认知,它不是……我们不是就佛法而言在谈论何为建设性何为怕坏性的区别性认知,而是就最深刻的真实、空而言在谈论它。这就是对深刻认知之网、对佛之心理起到作用的东西。对佛之诸身而言,所有其它的东西,包括何为有助何为有害的区别性认知,对正性力量的网络起作用。因此这里,这只是基于两种真实的另一种分类方式。因为你将会听到两种不同的解释,而实际上两者都很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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