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現在來看一看六度本身。 其中第一個就是慷慨(布施度) 。 慷慨被定義為願意付出。 這是一種態度、一種心理狀態。 寂天大師寫道:“如果布施度的意思是消除全宇宙的貧困,那麼佛陀並沒有圓滿此度,因為人們依然窮困。”因此,布施度的圓滿就是徹底付出一切的全部意願。
布施並不意味著我們自己一定要變得窮困,將要付出我們所擁有的一切。 我們不是將窮困說成是某種品德,在其它的宗教中你可能會聽到這種說法。 它的意思是不加猶豫、無所妨礙地予以付出的意願 – 如果付出是合適的。 我們必須要發揮辨別力。 你不是給別人一支槍讓出去射擊:“哦,我在布施。給你槍。”“給你錢去買支槍。”“給你錢去買毒品。”
因此,即便我們極其窮困,一無所有,我們仍然可以擁有給予的意願。 否則,窮人就無法培養布施度。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看到美麗的日落時,很大度地想:“願人人能夠享受這美麗的落日。願人人能夠享受這美景。願人人能夠享受這美麗的天氣。”對我們並不擁有的東西、以及我們確實擁有的東西,表現出慷慨。 這是吝嗇的反面;吝嗇是:“我不想分享它,任何東西,與任何人。我想自己留著。如果我給別人了,我就不夠了。”
但是,我們當然要小心,在此不要成為熱衷份子。 因為同樣,如果我們努力去幫助別人,我們需要吃飯、需要睡覺 – 我們需要此類東西。 因此,我們這裡談論更多的是分享。在你要到餓死了這個程度時,你無法給予一切。 顯然,當我們成為超級、超級高級的菩薩,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我們不是。 作為一名超級高級的菩薩,我們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幫助別人,但並不在我們自己所處的次第上。 我們可以追求它。 但是,我們在沒有準備好做它的時候,那麼這樣做往往只是在積累很負性的心理,因此,這並不是最富有饒益的。 我們並沒有做好準備。 就像佛陀在他的前世將自己的身體給予飢餓的老虎。 我們還沒有準備好這樣去做。
但是,我們需要在我們自己的層次上樂於付出,將我們身體奉獻給別人。 嗯,這就是 – 例如像,幫助他們做困難的工作,用我們身體去幫助他們,不要擔心我們的手會變髒、這樣一類的事情。 或者,當救助別人很危險時,切實援之以手。 以及當然,如果他們需要、對他們有幫助,就付出我們的財產,同樣也分享所謂的善根(藏文: dge-ba'i rtsa-ba善德),其基本意思是我們所積累的正性力量的正性潛能。 換句話說,僅舉一例……嗯,讓我們舉一個我自己生活中的例子:如果作為我前世的正性力量的結果,我在世界上和這麼多偉大的佛法導師和印度的大師等取得聯繫 – 將此與其它人分享,而不是僅僅留為我用。 如果有合適的人,做出介紹,運用我所積累的能夠幫助他人而不是僅僅留作己用的潛能。 “願我在接受教育和在印度研究時的所有辛苦努力,願別人能夠從中獲得饒益。 ”這就是我們所談論的。 為他人開啟大門。
予以物質幫助的布施度
現在,有三種或者四種不同類型的布施度。 我們首先擁有付出物質的布施度。 其意思是付出我們所擁有、我們所擁有的東西,食物、衣物、不管是什麼 – 錢 – 我們所擁有的任何東西。 但是再一次 –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記住這一點 – 在合適的時候付出。 我們還可以付出我們並非擁有的東西,此類事物是公用的。 這並不是說我們出去盜竊。 我們所討論的在公共事物上付出,例如像清潔環境這樣別人可以享受。 這是給他人的禮物。 就像我提到的,“願每個人都能享受天氣,這美麗的天氣”,如此等等。
這裡,我們不要光想著實際的、物理性的東西;我們還(就像我說的付出身體一樣)付出我們的勞作,付出時間、付出趣味、這樣一些東西,付出一定的能量、一定的鼓勵,所有這樣的東西。 這就是慷慨。
付出佛法的布施度
接下來,第二個就是付出佛法,付出佛法的布施度。 這不是僅僅指教導、或者翻譯或記錄教導、或者讓書籍容易得到、或者做薈供,所有這樣一切。 建立佛法中心,在其中工作,這樣一些行為。 還需要回答人們的疑問,在他們需要時給出信息。 所有類似的東西。
同樣,我們從薩迦派那裡得到的稱之為 修三昧 (或者 正定 ),這是指供奉或者給予他人我們修行 – 佛法修行的各個方面。 因此,我們所誦讀或者研修的一切 – 我們將其供奉給他人,我們用它來幫助別人。 我們所獲得的所有知識 – 我們將之奉獻給他們,我們運用它們。 堅信佛法,以及所有這樣的事。 我們運用正定。 這裡有一整列。 這些將被納入這種付出佛法的布施度 – 付出我們的修行能夠的範圍之中。
付出保護免於恐懼的布施度
接下來,第三個是付出保護免於恐懼的布施度。 當然,這可以指拯救別人、面臨屠宰的、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人等的生命,以及搭救掉在游泳池裡的飛蟲等物。 拯救動物等免於 – 這無需一定免於死亡、被屠宰,還有保護其免於寒冷或者極度高溫。 如果我們屋子裡有甲殼蟲,我們不要只是將它從五樓的窗戶扔出了事,因為,“如果它們這樣著陸,不會有傷害的。”如果我們不想讓它待在房子裡,就把它弄出去;不要只是往窗外一扔,或者衝到廁所裡,祝愿它有好運。
同樣,這裡還包括在別人受到驚嚇時安慰他們,不管他們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是……被追捕的人或者被圍獵的動物。 努力保護它們。 一隻蒼蠅粘在蜘蛛網上了;如果我們看到了,試著把它拿下來。 這件事很難做,因為我們於是會說,“這不是對蜘蛛很殘酷嗎?”我很懷疑,我們會一天 24 小時站在那裡守著蜘蛛,這樣它什麼都吃不到。 所以,我們有機會來拯救這些生物的時候,這很不錯。 我們無需成為守望蜘蛛的警察。 如果貓抓住老鼠後逗弄它,拿走老鼠,救它一命。
這陷入了一個很難應對的問題當中,即安樂死,尤其是針對動物。 貓或者狗確實在飽受痛苦,我們是否讓它們安然長眠呢? 或者交給別人:通常,我們並不親手讓它們安然長眠。 無論如何,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從一個觀點看,如果動物 – 或者人,就這件事而言 – 如果我們打斷了死亡的自然歷程以及對痛苦的體驗等,我們就是打斷了一定的負性業力通過受苦而成熟。 如果我們打斷了它 – 嗯,在以後的某個來世,仍然將不得不體驗這種痛苦。 因此,從一種視角看,這並不怎麼明智。 但是從另一個視角看,如果我們能夠減少它們的痛苦,給予他們抗癌藥物之類,那麼看起來更可取。 但這確實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因為如果你在某個依靠機械維持生命的人身上碰到這種事;而他們基本上已經死了。 或者我想,難以置信 – 花上百萬美元來拯救一名早產兒。達賴喇嘛尊者說,如果擁有無限的資源,這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資源有限,那麼你就不要花百萬美元去維持一個基本上腦死亡的人活著,因為你沒有足夠的資金治療有可能康復的人。 很多事視情況而定。 墮胎等問題也同樣如此。
因為這裡,我們一定要避免荒謬的極端。 如果我們走入一種極端:“為了讓其中正在成熟的負性業力圓熟,這個動物必須要體驗其苦難” – 我們將它帶向一個荒謬的結論,一種極端 – 這就意味著我們永遠不要給任何人吃藥。 “哦,他們必須要度過生病之負性 業力的苦難結果。”所以,其意思絕對不在此,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我們同樣在給予藥物,同樣在幫助別人好轉,如果他們擁有克服病魔的業力,那麼通過給與藥物等,他們會克服它。 所以我們當然要這麼做。
但是,在一個人腦死亡、以及絕對沒有什麼……不存在他們會好轉的可能性 – 這樣的例子中,這是另一種不同的情況。 現在,就墮胎而言:如果,不管是什麼原因,某人確實做了墮胎,那麼一件確實有幫助的事就是日本禪宗教師在美國所做的事。 我並不十分確定她是從哪裡得到的,在日本傳統上是不是這樣做的,但是她所做的極其有幫助,即她鼓勵父母(如果父親不在場就只讓母親)給墮胎的胎兒取一個名字,這是一個生命體 – 知道這一點 – 起一個名字,一個儀式和葬禮,對這個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而未能成長的人表示尊重、表示愧疚,為能夠在一個極其有利的環境中美妙的轉生給予很多很多祈禱。 這樣,通過這種方式,對遭遇墮胎的胎兒培養一種非常積極的態度。 這看起來非常有幫助,尤其對當事的婦女 – 當事的男人也一樣,但對婦女尤其是 – 因為墮胎,這會在以後導致很多心理問題和負罪感。
將我們的祥和給予他人的布施度
在密修中,付出保護免於恐懼的布施度有更進一步的解釋,它指將我們的祥和給予他人。 換句話說:別人對我們無所畏懼,因為我們不會懷著執迷而抓緊他們,或者懷著憤怒或者敵意去拒絕他們,或者因為無知愚昧而忽視他們,而是向所有人開放胸懷。 因此,他們對我們無所擔心,擔心我們抓住他們不放,棄絕他們,或者忽視他們。 這很不錯,是個大禮物。
給予慈愛的布施度
密修還言及第四種布施度,這就是給予慈愛。 給予慈愛不是四處走動去擁抱每個人,而是給予每個人我們希望其快樂的意願 – 慈愛的定義 – 得到快樂的意願和有快樂的因緣。
如何正確地付出
關於修持六度中的每一度,我們努力使六度的修持渾然一體。 在修持布施度時也是如此:
- 布施的持戒就是消除我們自身所有錯誤或者不當的其它動機。
- 至於忍耐(忍辱),我們不要在意所涉及的任何困難;我們能夠忍受困難。
- 要在付出時心情愉悅,不要出於義務或者責任而去做。 這就是懷著布施度修持精進(堅持不懈)。
- 心理穩定(禪定)就是專注於通過付出而積累的正性力量的奉獻精神。
- 至於以及分別性意識( 智慧 ),我們認識到付出者(即我們自己)、受益者(接受我們所給與者),以及在此行動中所付出的物體 – 從它們自身而言,所有這些都沒有任何真實的內在固有的存在;它們都相互依賴。 不可能存在一個沒有接受者的給與者。
因此,在很多情況下,真正付出某種東西的修行做得併不正確或者並不合適。 所以需要我們避免這些。 第一個要避免的是付出的時候,希望我們給別人留下印象,或者想著多麼虔誠、多麼篤信宗教,想著我們真是了不起。 我們在給予的時候,期待任何回饋都是不合適的,即便是一句謝謝,更不用說確實提升了另一方的情況、別人的情況所獲得的偉大成功了。 不管其所提升真的是否因為自身的業力。 我可以幫助,但是我們不應該期待成功,更不用說感謝了。
我記得有一次在印度,正值雨季,有一隻老鼠掉在下水道了,我把它弄出來,放到地上晾乾。 正當它躺在那裡的時候,一隻大鷹俯衝下來把它抓走了。 所以,一切事情都依據個體的羯摩,即便是我們想去幫助他們。 我們可以給一個人所有的機會,幫助他去成功,但不管怎麼樣他們可能會失敗塗地。 我有過這種經歷。 永遠不要在別人面前沾沾自喜、讓他們以後記著我們給他們所做的一切、或者給予他們的一切、或者期待他們作為回報而會為我們去做任何事,這一點非常重要。
出於責任感而付出同樣是一種不得當的動機,認為既然別人做了捐贈,我們同樣也必須做,甚至要超過這個人,付出更多或者做更多。 因為愧疚或競爭而付出或者此類的事情。
因此,我們全部的想法只是饒益接受者,既是暫時的、也是最終的。 我們全力以赴;不管成功與否,至少我們努力了。
這一點很重要,不要只是在一種抽象的層次上思考 – “是的,我要幫助一切有情眾生”,但是卻不幫著洗盤子。 同樣,這一點也很重要,不要小看我們予以付出、給予東西的人,認為我們給了他們極大的關懷。 他們通過接受並允許我們積累將會帶我們達到覺悟、從而使我們能夠幫助別人的正性力量,給予我們極大的關懷。 所以說,他們通過接受給予我們巨大的關懷。
在別人為我們做事的時候,這一點同樣很重要。 有很多人高傲自大,不接受任何幫助、或者不願意接受邀請、或者任何此類的事 – – 如果買東西有人替我們付錢。 我們這是在剝奪他們積累正性力量。 順便說一句,接受邀請、別人伸手幫忙的時候予以接受屬於菩薩戒範疇,否則這當然對他們有傷害。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什貢仁波切一起出行 – 那是在意大利 – 有人來到他的房間問了一些問題之類,他們離開的時候,就在門旁的桌子上留下一個信封,裡面裝有供奉。 事後,他對我說,“這是正確的付出方式。不像那些人一樣,他們走進來親自交給喇嘛、大力作秀,這樣喇嘛就知道是誰供奉的,然後會深切感謝,對這個人印象更好一點。”靜悄悄地做、匿名地做,不要大力作秀,愉快地去做,用一種愉悅而禮貌的態度去做。
同樣,不要讓別人等候。 “我會給你,但等到以後吧。我會幫助你,但在明天”,然後你讓他們等啊等。 這是異工同曲。 仁波切常說,很多人來看他的時候,他確實感到很不通人情;他們要在門外等待。 他說這很荒唐,因為他們要做的就是一直等到第二天直到徑直走到他面前,然後在他面前繁文縟節地叩拜。 他說,“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正確的方式是……我無需非得要看到他們磕頭;他們不必為了我而磕頭行禮。他們應當在進入房間之前就 全部完成磕頭,這樣他們就過來直接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通常藏人只是奉獻 哈達 或者此類的東西。 但不要做秀。 你不要想著通過給予別人某種東西、甚至像磕頭一樣表現出一種尊重,來給別人留下印象。 喇嘛們來訪時,這一點很重要。 磕頭行禮是為了我們自身的饒益;不是為了導師的利益。
同樣,不管我們決定要給予什麼,我們自己付出、親自去做,這很重要。 阿底峽大師有一名侍者,這名侍者想給大師奉獻一切 – – 碗裡倒滿水以及所有此類的事 – – 於是大師說,“對我來說,親自做非常重要。你還打算要替我吃飯嗎?”所以,我們需要做到這一點……如果你打算付出,如果有可能,就自己去付出,親自去做。 不要改變主意或者感到後悔。 我們一旦做出決定要付出某個東西,不要改變主意、或者覺著後悔、或者又拿回來,這一點非常重要。 或者我們已經給出一個東西後,堅持他們要根據我們所想的方式去使用,尤其是在你給別人錢財後你堅持他們這樣用或者那樣花。 或者你給了別人一件東西,然後覺得……如果你給他們一幅畫或者一件東西,而你到那裡卻發現他們並沒有掛在牆上,我們感到很受傷害。 我們一旦給出去了,這是他們的;不是我們的。
我記得有一次在印度,有這樣一座寺院,飯菜質量非常差,僧人們做得也不是很好。 於是,我們西方人中間,一些人一起湊了些錢給僧人們,要他們買一些好吃的,這樣就可以吃好一些。 當然,一旦我們給錢,他們就用這些錢購買磚石,將寺廟建得越來越大。 這確實讓很多西方人很不愉快,他們開始對此小題大做:“你們必須要買些優質的食物”,諸如此類的東西。 呃,解決的方案是:如果我們想要他們吃好一點兒,買上後給他們。 給他們食物,那麼他們就得必須吃了。 不要只是給他們錢。 因此,你必須要更聰明一點兒。 然後也給他們買一些他們喜歡吃的。 對藏人而言,這就是肉類,即便有些西方人認為這並不是很好。 但是,給他們買一些大豆或者豆腐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他們永遠不會吃,他們不喜歡,這是不恰當的,是不合適的。
這就像……我去拜訪什貢仁波切的時候總是帶上點兒東西,我幾乎每天都去看他,但我總是帶點小什物。 過了一會兒,他責備我,說:“你為什麼總是要給我帶來這些哈達和燃香呢?我不需要這些廢物。”“這太糟糕了。人人都拿來這些廢物。我拿成千上萬的哈達,這些帶子做什麼呢?”他接著說,“如果你要給我帶點什麼,帶一點我喜歡的東西,我能用的東西。”我知道他喜歡香蕉,於是我給他帶上一把香蕉。 如果我們想做一次供奉,請帶上他喜歡的東西。
帶上好質量的東西也很重要,而不是這樣一些東西:“呃,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所以給你,你拿上。”儘管有時候,對於那些不想接受任何東西的人,你必須要富於技巧,於是你說,“別人給了我這個,可我永遠也用不著。請你接受它,我不想白白扔掉它。如果你喜歡的話……”因此,就給別人送東西而言,你一定要運用富於技巧的辦法。 但是請相信我,這些喇嘛有足夠的燃香;他們不需要兩千盒燃香。
還有一些東西不適合去給。 就像一個人正在遵循特定的進食,飲食規則,你就不要給他們認為不宜攝取的東西。 不要給以為素食主義者送上漢堡包;如果有人在節食,你不要給他送上蛋糕。
如果有人出於憤怒或者執迷或者驕傲、或者只是為了無聊的好奇而想與我們辯論,與之辯論、或者給他們佛教典籍等等,這是不合適的。 我們只與那些願意接受的人教授或者探討佛法之類。 如果他們不想接受,只是想和我們爭論,企圖批評我們,那麼教導他們或者與他們做探討是不合適的。 這是一種浪費時間,它所做的就是助長他們負性的心理狀態、助長他們的敵意。 你要施教於那些心胸開放的人、那些想學的人。
同樣,如果我們施教,在符合別人的層次上教導很重要;我們不要只是為了向他們證明我們多麼聰明,就向他們傾倒我們之所學與知識的整個海洋。 因此,不要施與太高級的教導,這一點很重要,儘管有時候給予較之人們所處的水平更加高級一點的教導是富有助益的,就此意義而言,鼓舞他們更加努力一點 – 使其更容易一點去努力認識它。 如果人們有點自視過高,同樣如此。 有時候,對大學教授等人,達賴喇嘛尊者會用一種極其複雜的方式教導,以說明佛教教義如何養深奧複雜,因為這些人會認為,“哦,這很原始”,或者諸如此類。
同樣,我記得有一次我和什貢仁波切去一個西方的研究中心,人們希望仁波切在兩天之內教導寂天大師典籍中關於空的章節。 而這絕對是荒謬的;這確實需要花一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完全過上一遍。 開始階段,仁波切用部分時間做了教導,在如此高級的層次上,沒有人能理解他在說什麼,只是指出他們多麼自大,以為這是很簡單的東西,兩天內我們就可以了結它。 他們沒有請求作介紹或者對此加以概覽。 “給我們教導這一章!”
因此,有時候為了給人們一些教訓,用一種更加高級的方式來教導是很必要的。 但是,通常而言,除非我們想啟發他們之類,在別人能夠理解的層次上進行教導,這一點很重要。 但是,當達賴喇嘛尊者面對大批人施教時,他會根據在場者的每一個層次略作因材施教。 但是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在很高的層次上進行教導。 嗯,他在很高的層次上進行教導,這是因為他實際上在教導在場的大喇嘛、格西、以及堪布。 因為他是唯一一位比任何人更高級的人,他 能夠教導他們,然後他們再對自己的弟子進行教導和解釋。 所以,不要在大家共享的最低層次上教導,因為別人可以教導他們。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你在最高的層次上教導,這樣它就層層下沉,本來就如此。
什貢仁波切的這則故事 – 他在這樣一種高級深奧的層次上就該章的前幾個字(這並不像全部內容)一一做了解釋,這只是表明它有多麼複雜。
同樣,顯然,送給別人毒藥和武器等這樣的東西也是不合適的,它們可能會用來傷害他們自己或者別人。 同樣,只給做出要求的人給與這些也很重要。 如果有人並不需要,而只是處於貪婪或者執迷而要求,就像孩子們成天想要巧克力,那麼給他們這些也是不合適的。 他們並不整天看電視。 因此,就像這樣,我們需要這種分別性意識 – 什麼是合適的、什麼是不合適的、什麼時候不宜於付出、什麼時候宜於、宜於給什麼人付出、等等。 不是修持所謂……創巴仁波切發明了這個絕妙好詞 愚蠢的慈悲 – 在有時候極其不合適或極其愚蠢的情況下,不要這樣想著“啊啊,我要幫助所有人做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