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討論了菩提心和成為菩薩的意義,我們看到受菩薩戒在發菩提心的一般進程以及各個階段中所起的作用。真正重要的是了解這些戒律誓言的作用,以及我們何時真能受戒。在我們甚至還沒有完全發展菩提心的初始階段時,許多人可能會過早地受戒。無論如何,即使對菩提心的了解有限,也還未能真誠地為徹底所有人想,嘗試遵循菩薩戒的指引也是非常有益的。
然而,即使我們已經受菩薩戒,也需要繼續努力來促進菩提心的生起和發展,決不能對菩提心狀態有關的東西等閒視之。因為它不僅從開始就徹底平等對待每個人,這已經是非常廣大的了,而且它還追求成佛——我們自己尚未發生的證覺——這是很廣大的成就,我們需要有某種程度正確的概念。
受菩薩戒 vs 受別解脫戒
我們什麼時候真正受了菩薩戒?我們如何受戒?我們要嘛在菩薩戒的特定儀式中接受它們,要嘛作為密續灌頂的一部分。此處不必詳細說明不同類型的灌頂、隨許和其他類型的密續儀式——它們通通都要受菩薩戒。那些接受最高級密續的人,這邊有兩種,不管是寧瑪派的最高,還是新派(格魯派、薩迦派和噶舉派)的最高,都是一樣的。如果是事部或行部密續的灌頂或隨許,它要有菩薩戒。如果是瑜伽續,它既要有菩薩戒也要密宗戒。如果是新派的無上瑜伽續,或寧瑪派的瑪哈瑜伽、阿努瑜伽、或阿底瑜伽(大圓滿),也要有菩薩和密宗戒。
薩迦班智達講得很清楚:“不受戒,就沒有灌頂。”為了受戒,我們必須真正有意識地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並有意識地接受它們;否則我們就沒有得到誓言戒律。例如,如果在灌頂期間我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都是用我們不懂的語言,然後才有人告訴我們:“其實,你已經接受了菩薩和密宗誓言”,那麼請不要自欺欺人,我們還沒有受戒,也沒有得到灌頂。是,我們去過那裡;我們得到了西方通常說的“灌頂的加持”,技術上講,這更像是從參加活動中得到的啟發,但實際上並沒有得到灌頂,因為我們沒有受戒,沒有自覺地參與。
如果我們以這種方式參加灌頂,卻並不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那我們的在場就與藏人經常帶著一隻寵物狗參加灌頂沒有什麼不同——牠並不會因為只參加就得到了灌頂。然而,如果我們有試著在灌頂中實修(咒語、觀想和修法等),只要我們完全意圖在未來有機會時能接受正確無誤的灌頂,那是可以的,沒問題。重要的是不要自命不凡地想,“哦,我已經完成了這麼多!”實際上卻沒有。
為了受菩薩戒,事先有一定程度的別解脫戒是非常必要的。“Pratimoksha”是個別解脫的意思。這構成了菩薩戒的基礎。這可以是在家居士戒、男女沙彌戒或男女比丘戒;還有學戒女的戒律。在家人的戒律有五;我們可以全部受五條,或四或三,或兩個或一個;這沒有什麼區別—至少在某種程度上都是誓戒。取決於我們,這是我們自己的私人決定。我們不必向任何人宣布,包括對導師。我們可以,但不一定要。
這些在家人的戒律是:不奪取他者的生命,不殺生;不要拿走未獲得的東西(不偷竊);不說或不表示非真實的事情(不說謊);不要沉迷於不當的性行為——“不當”這個詞有點難以正確翻譯,但我們姑且稱之;最後,不要攝取致醉物質,特指酒精,但它可以擴展到我們所說的娛樂性藥物,如大麻、海洛因、可卡因等。我們用英語稱它們為“娛樂性藥物”,這是說服用的東西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娛樂,而不是出於藥用的目的;例如,當晚期癌症患者服用嗎啡來治療疼痛時。那就像服用阿司匹林來治療頭痛,不是這邊所指的。
這邊不詳細介紹這五戒。不過,宗喀巴大師在他的《實修經續的建言》中寫道,首先“當我們進入任何佛教乘門時”—小乘, 經部大乘, 或續部大乘 – “我們自己要以一套誓言律儀為基礎。”這是指小乘的別解脫戒,或總體大乘的菩薩戒,以及高上密續的密宗戒。他接著說,“尤其是當我們進入密咒時,”—指密續—“既然菩提心是所有大乘道的究竟要點,堅持菩薩戒是非常重要的。”
宗喀巴大師強調菩薩戒在密續當中的必要性。宗喀巴大師接著說:“依菩薩戒所獲得的成就,若此是根據某一層級的毗奈耶律儀上所受”—換句話說,要嘛是在家戒,要嘛是男女沙彌,要嘛是男女比丘戒—“這樣是最好的。”依靠菩薩戒,我們通過菩薩戒所獲得的成就,“優於僅持菩薩戒所獲得的”。換句話說,如果我們有一個堅定的別解脫戒基礎,我們將獲得更堅穩、更正確、更高的成就,勝過我們只持有菩薩戒。 宗喀巴大師接著說:“這就是佛陀在許多經典中所指的,如果有兩個菩薩在所有方面都平等,但一個是沒有別解脫戒的在家者”—換句話說,沒有別解脫誓言—“另一位有受戒”——意思是他們有這幾種層級當中的一個,居士或比丘等,“後者”,具有這種發願層次的人,“更值得稱讚。佛陀在他對戒律的教導中已經清楚地闡述了這些要點。”
在接受菩薩戒之前,我們需要某種程度的別解脫戒,當然,除此之外,還需要培養某種程度的菩提心。 請記住,當我們達到或成就行菩提心的狀態時,就會受取菩薩戒。 此時我們必須已經發起願菩提心的狀態。我們看到願菩提心有兩個階段:單純的願望階段—我們只是希望成佛以利益他人,以及在我們真正證悟之前永不放棄這個目標的誓願。 當我們發起這種承許時,可以在個別的儀式上作。 達賴喇嘛尊者經常這樣做,在他授予菩薩戒之前,舉行一個儀式,發起願菩提心(包括只有願望和具有誓願兩種)。 然後,就發願菩提心的誓願階段而言,我們發誓要努力遵循五種修行。
立志於菩提心的五種訓練
這邊說的是四種讓菩提心今生不退的修行,以及一種令來世不失菩提心的修行。最後這種包括了需要避免的四種行為模式,以及練習與彼等相反的四種行為。這意味著在接受菩薩戒之前,我們已經接受某種類型的訓練,某種類型的戒律,不僅是在別解脫戒方面,而是有這些承諾、訓練。
這些訓練是什麼呢?四種修行令菩提心今生不衰退。我們要做的,永遠是一個強烈的菩提心目標。我們不想讓它弱化。我們該如何讓它變得強大?第一種方法是每天憶念發菩提心的利益跟優點。在寂天菩薩的入菩薩行論的第一章中,有一長串這些利益。如果我們每天閱讀它,顯然是非常有益的。即使我們並沒有將閱讀經文實際上作為日常練習的一部分,我們還是可以想起提醒自己的要點。我們能獲得證悟的唯一方法,就是擁有這個菩提心目標:“我想證悟成佛,我正在努力證悟,我確信我能證悟成佛,我成佛後要做的就是幫助一切眾生。” 在此範圍內努力,我們不僅能夠為自己帶來快樂—因為如果我們要獲得正覺,顯然我們會努力克服自己的局限—而且我們將能利益每個人,為他們帶來快樂。
即使我們只是從世俗價值的角度來思考,比如說想要受到他人的讚揚欣賞,正如寂天菩薩所說:“有人因為曾經給幾個飢餓的人一點點食物而獲得稱讚”—像地震援助或類似的—“如果這是值得稱讚的,那麼給宇宙中徹底每個眾生帶來無盡的幸福,讓他們證悟如何?” 如果我們朝著正覺的方向努力,我們就不會灰心或疲倦(我的意思不是在一天結束時感到疲倦那種),我們會有力量:“我已經必須實現這目標來幫助每個眾生。”這給我們難以置信的力量,讓我們始終能夠努力幫助他人。這是防止破壞性惡行或愚昧行事的最佳保護方法和解毒劑。 “我怎麼能表現得像個白痴呢?我怎麼能自私呢?如果我真的努力實現證覺以造福所有人,我怎麼能以破壞性的方式行事或傷害任何人?”菩提心有很多好處,所以我們每天都試著提醒自己。實際上,不僅僅是嘗試,我們承諾會這樣做,並且基於承諾,我們會努力做到。
第二個訓練是通過每天重新導向我們的心,接受並再發菩提心,早上三次,晚上三次,來重申和加強這種動機。這並不是說盲目背誦經文。我們可以用藏文或我們自己的語言漫不經心地背誦一段經文。只因為它是我們自己的語言,並不能保證它不會是盲目無心的。 無心就是只嘴上呱拉呱拉,除了單詞外,我們的腦中實際上並沒有感到或產生任何東西。這是說我們需要考慮其利益,然後真正經歷以下這些階段:寧靜、對所有眾生都平等開放、對每個人都友善,將其當作母親,等等,經歷這整個過程。然後,這將加強我們的菩提心。如果我們每天都這樣做,我們的菩提心就不會衰減或變弱。
雖然我們有固定的修行,有些標準的偈頌可以用來生起這個願望,生起這個菩提心,早上念三遍,晚上念三遍,但我們要盡量不要留在嘴念的層次上“呱拉呱拉”。我們不要自欺欺人。實際上,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做,並不容易。這需要相當多的努力,不是嗎?
第三是著力構建正面向上與深度覺知的兩種網絡。它通常被翻譯為“福德與智慧資糧”。換句話說,我們以菩提心的願望,盡可能地嘗試幫助他人。這樣就形成了正面的善力。我們不只是坐在墊子上祝每個人都好,在我們接受菩薩戒之前,我們就盡可能地幫助他人。這是建立一個積極正面的善力網絡。
舉例講,若只是待在我們安全的小禪修房:“我希望每個人都好。我要成佛幫助大家”,但在日常生活中別人尋求我們的幫助時,我們說“我太忙了”和“我無能為力”等等,這是不行的。我們要盡力提供幫助。 “盡可能”意味著實際,不承諾超出我們在當前階段和情況下能夠做的事情。寂天菩薩非常清楚地強調了這一點。不要承諾超過我們所能提供的。他說過“我邀請每個人作為我的客人,參加正覺的宴會。”寂天菩薩以一種非常詩意的方式來說這句話,意思是我正在為你的證悟而工作,所以我會邀請你作為這位也將證悟的客人。這是我們所承諾的,是我們永遠不會放棄的,當我成佛時,我會提供給你。這和我前面講的是不同的事情。我說的是某個層次的菩薩,不會嘗試做更高層次菩薩的行為。詩意的說法:“狐狸不會去跳獅子能跳的地方。”
寂天菩薩說,在我們承諾做像“我要把整個甘珠爾大藏經翻譯成俄語”之類的事情之前,要仔細檢查自己,因為我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兌現這個承諾。我們需要好好檢查我們是否可以做到。最好事先說“我做不到”,而不是承諾並開始,最後放棄,因為我們做不到。然而這與承諾讓每個人都成佛不同。我們盡可能多地幫助他人,建立正面力量的網絡,禪修空性,並在我們對空性的任何理解水平上建立這個深度覺知網絡。我們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這樣做是為了獲得正覺以幫助每個人。”這有助於讓我們的菩提決心不衰弱。
第四個訓練是我們永遠不會放棄嘗試(或至少希望)幫助任何人,無論他或她有多困難。記住,菩提心:我們正在努力利益徹底每一個眾生,無論有多麼困難。當然,我們可以將其擴展到在我們試圖入睡時在我們頭上飛來飛去的蚊子。 “我永遠不會放棄幫助你開悟的努力,蚊子先生,因為在你的上一世,你是我的母親。”這是相當高段的,不是嗎?但我們至少可以試試看。
我根據我自己的經驗舉一個例子。有一個在德國的女人,她患有嚴重的思覺失調症;她的狀況非常糟糕,拒絕尋求專業的精神科幫助。她總是求助於各種佛法組織和導師,希望能以某種方式幫助她,她甚至不承認自己患有思覺失調症。她特別依戀我,一直給我打電話和發電子郵件。她被趕出許多不同的佛法中心和組織,因為當她以一種很困擾的方式行事時,她會讓其他人感到非常不安。當她打電話給我時,我總是對她說,“妳看,”我說得很清楚,“我沒有能力幫助你。這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不知道如何幫助你。你必須去找專業人士。”給她一些咒語或者類似的東西讓她唸,是很荒謬的。在這個精神障礙的狀況,對她沒有幫助。
她打電話來,如果掛斷電話並告訴她“永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然後忘記她,這很簡單。但是,在這種訓練中不這樣。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幫不了你,但至少我有一個心願,“我希望我能幫助你”。我現在做不到,但我不是把她扔進垃圾桶。當然,這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寬容,但這是我們在這個訓練中所要做的事情。我不告訴她滾開至少也是一點幫助。雖然正如我之前所說,我並沒有假裝我能做得比我所能更多。我幫不了她。
這是令菩薩今生不退的四種修行。我們承諾修習的第五種訓練是為了在來世不失菩提心。這涉及四組對比鮮明的行為模式。這意味著避免或停止以某種方式行事,而要以相反的方式行動。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對治的行止。
四種對治的行止
第一個行為是我們停止欺騙我們的上師、父母和三寶(佛、法、僧)。相反,我們要總是對他們誠實,尤其是關於我們的動機和幫助他人的努力。這非常重要。從父母起,首先他們從嬰兒照顧並撫養我們,等等。我們不得不依賴父母——除非我們像蓮師一樣從蓮花中出生,但讓我們談談更常見的事。因為他們對我們的善意,以及我們未來也需要依賴父母,我們不想欺詐的方式行事,也就是不欺騙他們,不假裝自己是我們不是的東西,特別是在精神方面。如我所說,我們要對他們很誠實。
當談到我們的精神導師時,這是非常清楚和直接的。我們不誤導和欺騙他們說,“哦,我有這個或那個證悟”,實際上我們還沒有。或者“我正在做這個或那個修行”,當我們並不是。就佛、法、僧(三寶)而言:“我正朝著這個方向前進,我正在把這個方向放在我的生活中”,但我們不是。我們只是為了某種有害的目的而作。如果我們想繼續在來世有菩提心,我們需要依靠父母;我們需要依靠導師;我們需要依靠皈依佛、法、僧的安全指引。這就是我們不該欺騙他們的原因。我們對他們誠實,所以我們在來世能繼續擁有好環境來培養菩提心,在來世更新和再生起它。
菩薩戒和密宗戒不同於別解脫戒。我們只為這一生接受別解脫誓言。菩薩和密續誓言,我們生生世世都接受,直到證悟成佛。如果我們在這一世受菩薩戒,下一世一開始它將處於休眠狀態。假設我們生為一隻蟑螂,蟑螂有菩薩戒嗎?如果蟑螂在前世受菩薩戒,那是的,但它是休眠的。它在心相續中的某個地方。但蟑螂並不會修行菩薩行。
我們直到成佛受菩薩戒。譬如我現在死了,具有菩薩戒,但投生為蟑螂,我在蟑螂那一生中還有菩薩戒嗎?有。它活躍嗎?不,我們將不得不再生起和培養菩提心,並再次接受菩薩戒,即使重生為人也一樣。這意味著我們將不得不依賴父母、精神導師和三寶。我們希望與他們建立誠實直接的關係,而不是欺騙。因為如果我們遇到騙人的靈性導師會怎樣?我們也可能會陷入各種邪教或父母可能虐待我們的情境,等等。我們想避免這種情況,好讓我們能夠在來世再次培養清淨的菩提心。
然而,正如我所說,在父母這部分會有點微妙,因為我們中的許多人可能父母不一定理解或支持我們的精神道路。 我們不是說必須告訴父母我們個人生活的每一個細節。 我們不必說謊,但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們必須把一切都講。 它指的是靈性的事物和幫助他們。 如果我們說要每天幫父母倒垃圾,那麼我們每天都要倒垃圾。 在幫助他們以及當他們詢問我們的靈性修行時,我們不欺騙他們。 “嗯,是的,我是……” 我們不會撒謊說這在我們的生活中不重要。
第二個行為是我們不輕蔑菩薩跟找其過錯。輕蔑意味著我們不喜歡某人;我們找過錯,因為我們對這個人生氣。這裡的問題是,除非我們是佛,否則我們永遠無法確定誰是真正的菩薩。反之,我們把每個人都當作我們的老師。即使人們以粗魯和令人反感的方式行事,但他們也正在教導我們不要以這種方式行事。現在,我們必須非常小心這一點,因為我們可能會有把它當成定律的過失,認為這個規則自己滿足存在,而不去看它的相對性。不是說如果有人採取破壞性的行動,我們也不會試圖阻止他們。例如,某人犯了錯或某人的行為有害,那麼在菩薩戒的一部分是:如果我們有能力阻止他們,我們就該阻止他們。佛陀一直都這樣做。重點是不帶著憤怒和仇恨去挑毛病:“你是壞人,現在我要懲罰你,我要打你。”這個人的行為是破壞性的,他們是我的老師;他們在教我不要那樣做。但是我想幫助他們,為了幫助他們,我需要幫助他們停止造惡業,停止造成傷害。這是出於愛和同情。
我自己的老師,色貢仁波切,我記得,不提任何名字,當時有一位西藏上師在教他的學生做一些事情,修習某種非常高級的修行,超過了這些學生的水平。色貢仁波切說:“嗯,這位老師的發心可能是一種純粹的菩提心,幫助他人的發心,但他的方法並不熟練。”他在指出一個錯誤,他甚至沒有向那個老師指出,而是向我,他的學生指出。這是八卦嗎?不。色貢仁波切在做什麼呢?他是在指出—他不是對另一位老師生氣,而是在教導我,不管我們的善意、菩提心動機和目標如何,我們都必須熟習幫助他人的方法。我們需要仔細考慮我們教給別人的東西。
我們在別人做錯承認他們犯錯;我們不憤怒,我們是試圖從中吸取教訓。如果對方願意接受改變,我們就會指出他們的錯誤。如果他們是菩薩,或立志要成為菩薩,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像佛一樣善巧,並且確切知道什麼是最好的行為方式,和那樣做的好處。我們這樣做並沒有將自己設定為:“我是神聖的權威”和“聖,聖,聖的我!我知道什麼是最好的。”不是那種自命不凡的方式,而是非常謙虛地提供建議。
關鍵是不要批評,不要因為生氣而找錯;戒條說“帶著輕蔑的心態”,意思是憎惡這個人並對他們生氣。他們已經在努力了。我們無法知道。我們不是佛,所以不知道他們是不夠善巧的菩薩,還是只因為他們非常迷亂才這樣。關鍵是不對這個人生氣,因為他們可能是菩薩,也許他們正在做的是教我們一些東西。然後,我們繼續尊重菩薩行,這有助於我們在來世繼續發菩提心。
第三種行為是,我們不讓他人為他們所做的任何正面或建設性的事情感到後悔。反之,我們鼓勵他人具有行善和樂於助人。如果他們樂於接受,我們會鼓勵他們努力培養菩提心,遵循通往正覺的精神之路。例如,有人在做一些正面的事情,比如說他們在做某種靈性修行,跟隨某位不是我們自己的老師。我們需要避免的是讓他們後悔:“你去見那個老師,做那個修行,或者加入那個佛法中心是很傻的”—讓他們後悔做了那件事。他們可能會非常氣餒,根本不想繼續。反之,我們鼓勵和幫助他們。 如果他們正在做的是建設性和正面的,那就太好了!如果他們願意接受,我們可能會建議他們可以做的進一步的事情。如果他們不接受,我們不會。如果我們希望每個人都證悟,那麼幫助他們證悟的,就是他們的建設性正面行為;如果他們採取了建設性的行動,請鼓勵他們。不要因為讓他們後悔而氣餒。例如他們捐款給另一個佛法中心,而不是我們的佛法中心。 “哇,你不應該給他們的—你應該給我的。”這不是我們該做的事。
這四組的最後一個行為是,我們在與他人打交道時不會偽善和自命不凡。“偽善”意味著隱藏我們有的缺點,假裝我們沒有缺點,而“自命不凡”是我們假裝有我們所沒有的品質。這樣是偽君子:我們告訴別人不要抽煙,但我們到外面或房間裡抽煙。這是偽善。我們隱藏了自己的缺點。我們在與他人打交道時不要那樣做,如果我們有幫助他人的責任,那我們必須始終對他們誠實和開放。我們的局限是什麼?我們的能力是什麼?知道這一點非常重要。
特別是,如果我們在佛法領域中試圖以老師或佛法行者的身份幫助他人,不要假裝是某種神聖的存在,其實我們並不是。許多急需幫助的人,很容易將各種事情投射到他們認為可能幫助他們的人身上。他們浪漫化、理想化,並抱有各種虛假的希望。通常他們最終會非常失望並且非常氣餒—我們用英語說“幻滅”—甚至可能會放棄。
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他人,或者我們是一名教師,我們也不必完全揭露我們的缺點。當它與另一個人相關時,我們承認缺點。 “我沒有研究過這個。我還是沒耐性。我還是會生氣。”我們承認這些缺點。我們不會隱藏它們,但我們會說我們正在研究它們。因為如果我們試圖幫助他人—儘管他們可能會受到某種理想化的啟發—通常在穩定的水平上更能鼓舞人心的,是一個非常真誠地努力解決他們自己缺點的人來當榜樣。作為一個需要幫助的學生,我們可以更多地感同身受這一點。
當我們擁有願菩提心,特別是誓願的狀態時,這就是我們發誓要遵循的五種修行。四種令菩提心今生不衰的修行;以及在令來世不失去菩提心的一種(它實際上包含四個部分)。